沉思

早上載老媽去洗頭

老爸就留在那陪老媽

我再載老妹去坐巴士回新店

從今天起又回到我陪老媽睡的日子

嗯

很艱困的挑戰

這幾天老媽都總是沉默地坐著

看著我們父子女三人說話

只是在旁微笑聽著

身體還是時好時壞

血氧算恢復正常了

大都有90上下

只是昨晚又開始恢復半夜會餓會口乾

需要喝水泡葡勝納來喝

整晚會忙忙碌碌

今天中午做給她吃的飯還放在電鍋沒吃

下午買的銅鑼燒只吃兩口

幫她泡了化痰水來喝

拿著水杯她沉默不語的坐著

側面看著她的面容

我不禁想到外婆

外婆晚年

我30多歲

有時會載老媽回苗栗去看她

外婆就坐在三舅家大廳的椅子上

安安靜靜

客廳的老鐘雖然滴滴答答的走著

這聲音卻散發著寂寥的落寞

訴說著人去樓空的淒涼

就如老媽現在那般

老媽總說外婆牙齒不好

身體有病痛不敢跟舅媽說

一個人承受痛苦沒人理

某一天清晨從床上摔下來就走了

老媽總感到很愧疚

沒有多陪她

對當時的我

死亡離我還好遠

現在的我

卻覺得死神彷彿就在我家門外

人老了

身體不舒服卻無能為力

有一天我也會走到這個地步

那時的我會抱持什麼樣的心態呢

看著老媽

我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