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從買菜這個話題開始
老媽說青菜不要老跟同一家買
萬一農藥撒過多
不好
輪流跟不同家買
風險比較小
接著說我大姑丈的媽媽很會種菜、賣菜
賺了很多錢
買了很多地
我的姑姑現在每月光收租都有40、50萬
然後話鋒一轉
老媽的奶奶也很會種菜
種菜種到買了6塊地
所以我的外公就算很有錢
其實我的外公家族很大
從黃家分家出來時只有一塊田
而外公的媽媽不知甚麼原因
在生下外公三兄妹後獨自回到娘家要了一塊地種菜、賣菜
等到我的外公要結婚了
我的太姥爺覺得太姥姥不在說不過去
就帶了我的外婆去說服我的太姥姥回來一起住
但是太姥姥脾氣很壞
常常在罵人
所以小時候的老媽都很怕到太姥姥跟前
在老媽16、17歲時過世
接著提到老爸退休後回到老家愛種菜
就是因為我的爺爺不愛種田
農事在家裡小孩有能力耕種時就撒手不管
跑到廟裡去幫忙、當會計管錢
老爸就和二姑姑忙山坡上的農事
三叔就忙田裡的水稻
一直到當兵
之後老爸三兄弟都留在基隆發展
大概在我小學三年級時
我們全家4人去苗栗大舅家慶祝入住新屋
中午就回到西湖老家看爺爺
當時他正在三合院的中堂與人喝酒、聊天
被繼奶奶罵不穿衣服、會著涼
於是老媽牽著爺爺去床上休息
當時就發現爺爺走路不穩、講話有點不清楚
躺在床上不久後就開始狂吐
老爸趕到銅鑼找醫生來看
順便送我們3人到火車站搭車回板橋
醫生說爺爺腦中風
當晚就過世了
爺爺家雖然有田
但1959年87水災時災情慘重
欠下不少錢
所以老爸三兄弟在基隆打拼時
爺爺還會專程坐火車到基隆要錢
即使後來我們搬到中和開文具店時
老爸仍然持續在幫忙還老家的債
等到爺爺過世
發現他待的宮廟的帳目不清
有一大筆虧空
借出去的錢也要不回來
聽老媽說這筆債一直還到我上大學時才還清
因為爺爺過世時家裡沒有錢
導致當時正在念工專的四叔無法繼續學業
所以之後四叔一直與他三個哥哥不合
印象中後來家族在分家時好像就是不配合簽字
所以老家的田產、山坡都是聯名
無法分割
有些往事有記憶
但大都是頭一回聽
為了不讓它們被掩埋在記憶的塵埃中
還是記下以資後人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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